待治疗结束之后,慕锦一便让所有人离场,独留谢迁一人。
“太傅,本王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两年前本王与太子遭遇刺客刺杀一事,你是否知道点什么?”
事已至此,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谢迁羞愧无比道:“是老夫愧对太子与殿下,这件事老夫并不知情,知情的另有其人!”
“哦?还请太傅详说。”
“殿下可还记得詹事府府丞黎琼华?”
慕锦一不解,“他不是两年前就身亡了吗?”
“非也。”谢迁摇摇头,“他没死,不仅没死,他还手握当年燕王谋害太子与殿下您的证据!”
“什么?!”慕锦一还记得,当时黎琼华死状可怖,还是大理寺亲自为其收尸的。
他问道:“所以当时的尸体是假的?”
“对,尸体是一具死刑犯的,故意烧焦而迷惑众人。”
等等!死刑犯?烧焦?
慕锦一脑子里的那根线越来越明显了,甚至快要呼之欲出了。
但是就是恰好还差那么一点,以至于他怎么也抓不着这离奇的思绪。
谢迁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色,絮絮叨叨地说着,“黎琼华无意间得到了燕王当年残害手足的证据之后,他来找了老夫寻求庇护,于是老夫就给他出了个假死的主意。
“可是不知怎的,被燕王注意到了,他就以为是老夫拿到了证据,然后把老夫的儿子抓了去,当做人质,所以即便老夫辞官告老还乡他也不怕。”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殿下的瘫痪竟然被治好了,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他就找人来对老夫痛下杀手,一次两次不成,便买通谢宅的人,给老夫下了曼陀罗的毒药。”
一切的经过就是这样,听得慕锦一又惊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