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愣了愣,但很快就挣扎起来,竟然油盐不进地试图要掰开他的手。
好在,捏住手指力道却并不大,沈听知道他态度有松动,立刻见缝插针,趁热打铁地哄“好啦,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面对他笨拙的刻意讨好,楚淮南仍然沉默,可紧绷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
“我担心你我担心得过来吗你是行动的最高负责人,你是领导,都是你说了算开什么会啊装什么假民主我看你根本听不进不同意见简直就是暴政一言堂”
沈听又想笑了,但见楚淮南一脸严肃连耳朵都气得发红,立马憋住了,抱着他的手臂勒得更紧“对,刚刚确实是我不好,是我一言堂,我暴政没有尊重你的意见是我的不对,可是那是我的工作呀,我总得为工作成果考虑对不对这类的任务前期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每拖延一天对国家来说都是损失。”
“国家的损失我来负责”楚淮南暴怒转身,掐着他肩膀的手手劲惊人“你的命还抵不上那些人力物力是不是沈听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想过啊。”沈听被他掐得微微皱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你说,要是你是我你选哪个”
楚淮南被他气得想杀人“老子一个也不选”
沈听又想笑了,凑上前,避重就轻地吻他气红的侧脸“对啊,所以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失败。”
楚淮南咬牙切齿地转过来脸来,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你拿什么来跟我保证”
沈听胡搅蛮缠,趁势环住他的脖子,“用我的一切。”
楚淮南被他温热的气息熏得微微吸气,但理智却仍然在线,冷着脸说“沈听,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保证的事情。我以前就说过,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你的安全,这一条没得商量。”
沈听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那慕鸣盛和我,你相信谁”
“废话。”
“那不就行了你干嘛一直担心他会把我怎么样说真的,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命还挺多人想要的,但绝没那么容易拿”他边说边绕过料理台,伸手去拿放在厨房架子最顶端的咖啡机,“楚淮南,你得相信我。你别弄错了,我可不是那种需要被人护着的温室里的花朵。”伸长手臂的动作,使得衬衫与裤子之间露出一段坦白的腰腹。紧实而平坦,像海岛上风景最美却没有游客的沙滩那是楚淮南想要独享的私人热带花园。
但这一次坚决不想被“美色”诱惑的资本家站在原地没动,沈听把咖啡机放在了桌上,他也知道楚淮南之所以会这么生气,是因为很重视他,老实说,这种被人珍若珍宝的感觉真的不差。
沈听只是敬业并不是受虐狂,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承担任何安全上的隐患。可风险和收益永远是成正比的。
正如很多投资者所信奉的“富贵险中求”那样,在工作中,总也会有让他不得不放手一搏的时候。
要是不赌上命,又怎么能够有机会把那些亡命之徒一网打尽呢
早在十五年前,在得知父亲死讯的那一天起,沈听就深刻地体悟到了,只有尽可能多地惩治加害者、施罪者,才能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些像他父亲一样无辜的受害者。
为此,他早已习惯了负重前行,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的执着和选择会伤害深爱着他的另外一个人。
楚淮南的愤怒令他更深刻地感受到,他是被爱着的。
锅里的牛奶早已煮到了沸腾状态,可楚淮南却并没有主动关火的打算。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资本家孩子气得格外可爱。
觉得他莫名可爱的沈听再次动作利落地用嘴唇偷袭了对方的侧脸。这是今天之内的第二次,他轻车熟路,因此撤退得很快,可耐不住楚淮南的动作更快。
手掌截住了后脑勺的退路,他恶狠狠地啃了啃难得主动的爱人,沈听连耳根都红了,手背捂着嘴唇往后退“喂还带咬的啊咬人犯规啊”
公狐狸精皮笑肉不笑,一双桃花眼却漂亮得要命“谁让你欠收拾”
“谁欠收拾啊”沈听不服气地一侧脸,目光触及灶台,不由惊道“哎你把牛奶煮糊了”
负责煮牛奶的资本家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一锅纯白牛奶没人看顾,烧过了头,连锅底都变成了咖啡色。
沈听看了眼锅里奶茶色的液体,无辜地冲他眨眼“今晚没得喝了”
楚淮南关了火,打开排气扇,拉着人往卧室去。
余怒未消的资本家暗戳戳地磨着牙“今晚管你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