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目光投了过来,落在她明艳的脸上。</p>
“我没跑。”</p>
“你刚才叹息呢。”</p>
“嗯,心情复杂,不代表我要跑。”</p>
“心情复杂?反正本公主很高兴。”南瓷公主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带,仰头看着他,“现在我们做什么?是不是喝交杯酒?你们昭国是这风俗吧?”</p>
她这么偎到怀里来,那张脸就更明艳了,因为化着新嫁娘的妆,比平日里红了两分,容貌很有攻击力。</p>
南瓷公主十分美貌啊。</p>
不见安年回答,南瓷公主就自己倒了两杯酒,一杯塞到他手上,自己</p>
举起一杯,拉起他的手,相当主动地与他喝了交杯酒。</p>
“这酒挺烈。”南瓷公主一杯全喝了,放下杯子,又看着他,“接下来呢?”</p>
她刚喝了酒,唇上沾着清泽,看着很诱人。</p>
安年慢慢放下了杯子,伸手握在她腰侧,声音轻慢,“接下来不是靠说的——”</p>
“那是——唔!”</p>
南瓷公主的唇被封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p>
红烛摇曳。</p>
纱幕轻拂。</p>
喜床微微摇晃。</p>
窗外寒风呼呼,屋内浓情四溢,久久不停歇。</p>
隽王府,傅昭宁趴在萧澜渊怀里,他一手正用内力缓缓地替她揉着腰。</p>
虽然傅昭宁说自己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但萧澜渊记得小时候宫里听过那些嬷嬷说过的一句半句,说什么小主们到这几日腰酸得紧,服侍的时候宫女们得仔细着敷敷肚子揉揉腰。</p>
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了,但在这次傅昭宁说癸水来了的时候莫名地就想到了那遥远的记忆。</p>
所以他今晚能早些处理完事务回来,就替她揉腰。</p>
还真别说,他大手用内力这么轻揉着,傅昭宁舒服得跟猫儿被顺毛似的,想睡。</p>
但是想到这一晚是安年的新婚之夜,她又不</p>
免八卦了起来。</p>
“你说,安御史会不会跟南瓷公主洞房?”</p>
腰上的手停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又揉了起来。</p>
“会。”</p>
萧澜渊这个字是从齿间迸出来的。</p>
就是觉得自己有些心伤。</p>
他成亲两年了,还没有洞房。</p>
但是他就这么一手促成安年和南瓷公主的亲事,人家今晚就洞房花烛夜。</p>
傅昭宁脑海里就不免产生了点儿废料,想象了一下安年和南瓷公主,她偷笑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萧澜渊,“安年真心喜欢南瓷公主?”</p>
“想必是有几分喜欢的。”</p>
要是不喜欢,都八.九个月了,安年还和南瓷公主常常待在一起?</p>
凭安年的心计,真要避开南瓷公主有的是办法。</p>
但要说深爱,这就难说了。</p>
“安年那个人看着温文尔雅,其实不容易交心。”萧澜渊说,“他的亲事,本来也该是各方考量,看看哪家姑娘合适的。”</p>
不会是什么情情爱爱,非卿不娶。</p>
如今能娶他有几分喜欢的南瓷公主已是很好了。</p>
傅昭宁还是不解,“你是心血来潮让他们成亲的吧?明天皇上就会收到消息,你想好怎么应对皇上的雷霆大火了吗?”</p>
皇上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