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方子?”季修桀好奇说着,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御医院倒也时常进献药膳,王妃若有心进献,不如也为父皇、母后诊个脉,按照体质拟药膳。”</p>
听到这里,苏晓哪里还能不明白?</p>
今天摆的这一局,先是想抓着沈宋两家擅自离开流放地的错处,不好抓,便只能冲着她来,没有制药方就药膳,要么就进宫诊脉。</p>
总之,要先把人弄进宫里,展露出几分医术再说。</p>
“诊脉?”苏晓浅笑:“不巧了,本宫没空。”</p>
季修桀脸色一变,他设想过许多种苏晓拒绝的办法,却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一种。</p>
“没空?”他脸上带着些许震惊:“尘王妃回京多日,还不曾进宫请过安,今日好不容易进宫,难道就不该给皇祖母和父皇、母后请个平安脉?”</p>
“晓晓又不是太医,请什么平安脉?”寒舒云实在是来脾气了:“好好吃顿饭,抓着晓晓没完没了,不是药丸就是药方,现在倒好,直接要人了?当尘王殿下是死了吗!?”</p>
苏晓一愣,赶紧把手边的一碟子点心递过去,用眼神示意寒舒云稍安勿躁。</p>
北境寒氏对于皇家</p>
而言,也是备受防范的,如果寒舒云表现地太过,难免不会牵连到整个北境。</p>
虽说如今的北境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可万一闹起来,也是天下不定,到时候,难道北境就不会蒙受骂名?</p>
寒舒云深吸一口气,倒没想那么多,只是不忍对着苏晓横眉冷目,抬眼看向季衍尘。</p>
然而其余人却越发心惊,看来北境对季衍尘和苏晓的维护之意,是已经无从更改的了。</p>
而这对尘王夫妇,也是摆明了谁的颜面都不肯给,那么往后再行事,可得仔细着!</p>
季修桀喉咙一梗,转而笑道:“寒统领何必这般着急?尘王殿下是孤的皇叔,尘王妃自然也是皇家人,一家血亲说什么两家话?更何况,为君尽忠本就是理所应当,尘王妃有大本事,几针下去,连周老侯爷都有了起色,怎就不能为父皇、母后请个脉?”</p>
季衍尘眯起眼睛:“太子,你让本王的妻子,待你行尽忠之职?”</p>
语调很淡,杀气十足。</p>
“皇叔……”季修桀强自一笑,本还想说些什么,一对上季衍尘的目光,那股消失许久,久到都快让他遗忘了的恐惧悄然爬了上来,瞬</p>
时占据他整个心头。</p>
该死,他竟浑忘了季衍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p>
“太子僭越了!”皇后板着脸训斥,再看季衍尘和苏晓,脸上又变成了一派慈祥:“太子到底年轻些,言行有失也属寻常,有尘王和尘王妃提点教导,皇上和本宫也能安心了。”</p>
轻飘飘地把这事抬过去之后,她的神态愈发温和:“尘王妃,你不必管那么多,本宫知道,你才刚回京不久,府中庶务繁多,而且你与尘王也是新婚燕尔,那些治病看诊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不理就不理,早日为尘王开枝散叶,那才是正道。”</p>
说罢,也不管苏晓理不理会,也像是知道苏晓和季衍尘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便又笑看着寒舒云:“这是寒统领吧?镇北侯的幺女,叫寒舒云,是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