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谦摸了摸她的头，眼眸深了一些，嗓音温沉清冽：</p>
“你喜欢的话，我就能适应。”</p>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正好电梯开了。</p>
程意本来出来打电话，正好看着两个人笑眯眯的对视那一幕，顿时好像被强塞得狗粮噎到了。</p>
他咳嗽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p>
“还不出来吗？“</p>
两个人一愣，笑着走出来，商谦伸过手去，程意没握手，一把过去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p>
“欢迎你活着回来，商谦！”</p>
商谦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不是没有感慨：</p>
“谢谢。”</p>
程意看了一眼苏楠，挑了挑眉：</p>
“宁知了早来了，还有一个，沈梁。”</p>
苏楠微微一愣，“他还没走？”</p>
程意目光微微垂下：</p>
“秦瑜的忌日快到了。”</p>
苏楠随即没有说话了，沉默了片刻，商谦握了握她的手：</p>
“先进去吧。”</p>
包厢里光线昏暗。</p>
推门进去的时候，听着孟雪在唱歌，撕心裂肺的破了音，宁知了在一旁鼓掌。</p>
众人笑着附和好听，看着他们进来，声音停下。</p>
程意开始招呼大家：</p>
“来，先让我们举杯，恭喜商谦死里</p>
逃生！”</p>
商谦没想到大家会这么热情，本来就以为是打着他的名义聚会而已。</p>
一时间还有些局促。</p>
苏楠拉着他的手坐下，两个人的氛围感极好，他们拿了一杯红酒，跟大家碰杯，商谦笑着偏头跟苏楠说了两句话，看着她笑盈盈的点着头。</p>
他也笑了。</p>
大家又热闹起来，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p>
苏楠眼里带着微醺的醉意，看着程意去跟商谦喝酒，商谦怎么可能斗得过酒桌上的老油条程意，一连喝了三杯。</p>
她知道他们都有数，不会真的灌酒，而且那些酒的度数都不是很高。</p>
宁知了喝了几杯，凑了过来，靠在苏楠的肩膀上，深吸了口气：</p>
“真好，我们还能聚在一起。”</p>
苏楠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沈梁，心里沉了几分。</p>
这些人里，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奔头。</p>
他们可以为了任何一个理由若无其事的走完自己的下半生。</p>
可是沈梁没有。</p>
说是联姻，可是秦瑜生前的表现，看得出来，两个人已经超越了联姻那层关系。</p>
沈梁第一次回来，跟过去那种沉稳中透着意气风发的气场不一样了。</p>
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厉。</p>
听说他在中部的势力拓展的很大，好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手段也变得格外果决凌厉。</p>
他像是在迅速的压缩自己的时间，逼着自己忙碌到无暇顾及其他事情。</p>
她暗暗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宁知了的肩膀：</p>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沈梁那里还没走出去？”</p>
宁知了摇了摇头：</p>
“秦姨去了香港定居，沈家也退出了A市的市场，沈梁这次来，除了咱们的聚会，谁的商业酒会都没参加，我猜他是想替秦瑜多看一眼。”</p>
苏楠心里沉郁，叹了口气，眼眶酸涩了几分。</p>
“就差她了，她最爱热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