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嘉贵妃娘娘女学发明的产钳,那更是不知帮助了多少妇人平安生产,最近京中平安添子百姓们正商量着,要从最近得益于产钳的新生儿第一块裹布上,裁下一小块布头,给嘉贵妃织一床百子被,以表达他们的感谢之情。
这年头的百姓不必高门大户,往往家里的媳妇儿都是掏空家底娶来的,若是死在了产床上,可没有第二份家底供他们再娶第二个媳妇儿了。
而这些人,往后往往只能沦为老光棍。
可想而知,如今百姓心中对于宋婉仪的感激之情,大街上你若是敢骂嘉贵妃一句妖妃,保管你走不出这条街。
谁将百姓放心里,他们就将谁高高捧起。
章楠面对这一边倒的民心也是无可奈何,本想借着自家大女儿受委屈这个机会,给嘉贵妃一记重创,也好为了小女儿进宫之事铺路。
但万万没有想到,在百姓们绝对的信任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空谈。
甚至那些刁民嘴里还振振有词,嘉贵妃即使嚣张,那也是有本事才嚣张,若是他们有嘉贵妃这个本事,早就让皇后让贤了好吗?
谁跟你玩推推的把戏啊,更何况皇后娘娘不是什么事儿也没用吗?
谣言,全是谣言!
外面百姓的议论,自然也是落到了沈怀谦的耳朵里,听到百姓们都这样说,他就更没有立场去责怪宋婉仪了。
反而是觉得有些心疼,那小娘子如此太才,屈居于皇后之下的确是委屈了。
这轮种一事一旦落成,对于整个盛雍绝对是大功一件,百姓们不用整日为了果腹而倾尽全力,国库也因此得到充盈。
以前的那些外敌,以后再也不会被盛雍放在眼中。
对于一个国库充盈,粮草充足,兵强马壮的国家来说,不去侵略别人,已经是十分低调了。
在这样的国家大义面前,皇后受些委屈也算不得什么。
他这个皇帝都受得,皇后怎么就受不得了?
沈怀谦对于宋婉仪的底线再一次降低了,只是他自己察觉不到,不知不觉中,他的底线一低再低,如今已经低到河底去了。
京城白鹿书院,这里是备战春闱的地方,也是一些平民学子云集之地。
在这里,京城的学子看不上外地来学子,外地来的学子看不上家境贫寒的学子,家境贫寒的学子看不上入赘的学子,入赘的学子看不上傍富婆的学子。
而徐闻和显然就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傍上昌平伯府老夫人的学子。
听说那老夫人克死亲夫,又克死公婆,如今家中健在的也就只有一个小姑子了。
此等不祥之人,还是个寡妇,这徐闻和也下得了口,简直就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