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出入的官员,朝中利益纠葛复杂,真相往往是残酷又让人无法接受的。
“左右都是你我得罪不起的人,就这样吧。”
“从今往后,烦请世子见到吉祥楼,就绕个道儿走。”
吉祥楼掌柜朝着端木景一拱手,道一声,
“多谢放过。”
他转身离开,留下端木景站在巷子里,狠狠的捶了一下墙。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怒气冲冲的等在巷子口,凭着一口气等了好几个时辰。
直至万家灯火点燃,端木景才看到端木皓礴从吉祥楼里出来。
“皓礴。”
端木景一脸严肃,端着父亲的架子,从巷子口站了出来。
正要上马车的端木皓礴,脚步停在原地,回头看向端木景,
“世子。”
如今,端木皓礴连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叫端木景了。
端木景猛然发现,就跟端木皓礴一样,全都没有再叫过他“父亲”。
一时间端木景的内心,有着许多的酸涩。
他抬眸看向高了自己半个头的大儿子。
初夏里,端木皓礴穿着深蓝色的直裰,虽然没有多余的装饰,可衣服的料子却是顶好的。
这身儿衣裳,只怕能顶永定侯府一个月的开销。
端木景的脸色黑沉,他的儿子、妻子和女儿,全都过得比他好。
这些人明明是他的亲人,却一个个弃永定侯府于不顾。
尤其是面前这个芝兰玉树的大儿子,端木景冷声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你要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你的婚仪和喜宴理应设置在永定侯府里,如今你那个曾外祖母将这事儿接了过去,你就不为我们永定侯府说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