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韦军侯在我们姜家军里,立下了汗马功劳?”
就韦戈那人,他立下的那一点军功,离“汗马功劳”四个字,那是天远地远。
“饭可以乱吃,但你的话不能乱说啊。”
白瑶光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不是大家都这样说吗?”
要不然,为什么姜国公不派别人回帝都城,偏偏派了韦戈回帝都城?
姜国公冷笑着,“老夫戎马一生,一恨弄虚作假,二狠溜须拍马。”
“你丈夫韦戈在我姜家军中,杀敌人头不过百,他之所以能当上军侯,还是因战时情况紧急,得了破格提拔。”
“否则,一个军侯都是抬举了他。”
不说别的,单只说姜嘉懿,十岁就上了战场,跟在姜国公身后杀敌人头数量,那都是以千计量。
姜嘉懿都不敢妄称自己立下的是“汗马功劳”。
白瑶光却能说一个小小的军侯,立下的是汗马功劳,究竟谁给的脸?
她还要再说,姜国公却是抱起南衣,
“不必再说,是非黑白自有兵马司的人去断,送客。”
两名身穿军甲的亲兵上前,用眼一瞪,白瑶光就哆哆嗦嗦的,自个儿提着裙子从姜国公府跑了。
一直等她跑出了姜国公府的大门,她还惊魂未定。
韦老夫人一直等在外头。
见白瑶光出来,她急忙上前问,
“如何了?姜国公说什么时候我儿才能放出来?”
这几天,韦老夫人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
她让白瑶光去求端木景,但端木景的官位太小,且他一直是个文散官,权势不大,手根本伸不到兵马司去。
今天也是得知姜国公回城了,所以韦老夫人才赶着白瑶光,以韦戈夫人的身份,求到姜国公的面前。
白瑶光苍白着一张脸,脑子里还回荡着姜国公和姜嘉懿说的话。
韦戈在边疆,根本就没有立下多大的军功。